南京禄口疫情问责风暴,一场被遗忘的人祸与制度性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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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20
疫情下的上海南京路,像一部被按下静音键的老电影,霓虹依旧闪烁,橱窗依然精致,只是少了摩肩接踵的人潮,少了此起彼伏的快门声,这条被誉为"中华商业第一街"的百年老街,正在上演一场前所未有的"空城计"——所有道具就位,唯独缺少观众,南京路的寂寞不是简单的物理空荡,而是一场关于现代都市本质的深刻质询:当人流消散,支撑城市繁华的究竟是什么?
走在2022年春天的南京路上,时间仿佛被施了魔法,永安百货的欧式穹顶下,穿着防护服的保安成了唯一"顾客";第一食品商店的玻璃柜台里,大白兔奶糖寂寞地排列成不变的队形;沈大成糕团店的蒸笼冒着热气,却等不来往日的长队,这些曾经需要排队数小时才能光顾的"网红打卡地",如今成了城市记忆的活化石,一位留守的店员告诉我:"现在每天擦柜台的时间比接待顾客的时间还长。"说这话时,她的眼睛不自觉地瞟向门口的红外测温仪——这个疫情前不曾存在的装置,如今成了每家店铺的标准配置。
南京路的建筑本身就是一部浓缩的中国商业史,从1917年先施公司的巴洛克穹顶,到1934年大新公司(今上海第一百货)的ART DECO线条,再到2019年新世界城的玻璃幕墙,不同时代的建筑风格在这里形成奇妙的对话,疫情让这些建筑第一次有机会"素颜出镜",没有了人流的遮挡,建筑细节前所未有地清晰,华东师范大学建筑系教授李翔在实地考察后感叹:"我们突然发现,南京路最珍贵的不是那些奢侈品旗舰店,而是这些承载集体记忆的物质载体。"当商业活动暂停,建筑反而找回了作为历史见证者的本真价值。
耐人寻味的是,南京路的"空城"状态意外激活了另一种城市活力,外卖骑手的电动车成了街道主角,他们熟练地穿梭于各大商场之间,车尾的保温箱里装着爱马仕专柜的丝巾、苹果店的耳机——这些过去必须亲临体验的奢侈品,如今都变成了可以"配送"的日常商品,美团数据显示,2022年4月南京路商圈外卖订单量同比上升320%,其中奢侈品代购增长最为显著,这种消费方式的突变,正在改写百年商业街的基因密码,上海财经大学数字经济研究中心主任崔丽丽指出:"疫情加速了南京路从'展示型消费'向'功能型消费'的转型,这个过程原本需要5-8年。"
更隐秘的变化发生在南京路的毛细血管里,那些依附于主街的小巷弄堂,在主干道沉寂时反而焕发生机,天津路上的老字号"鲜得来"排骨年糕店,因为周边写字楼的外卖订单逆势扩张了厨房;九江路上的微型咖啡馆,靠周边居民的"社区团购"维持着运转,这些不起眼的商业细胞,构成了南京路生态系统的"暗物质",城市研究者王受之认为:"疫情像一次商业版的压力测试,验证了城市真正的韧性不在于地标建筑,而在于这种毛细血管般的微循环系统。"
站在南京路步行街的铜制地标前,我注意到铭牌上"始建于1851年"的字样在阳光下闪烁,这条街道经历过太平天国的战火,见证过租界的繁华,承受过抗战的炮火,又在改革开放后重生为商业地标,当下的疫情不过是它漫长生命中的又一个插曲,附近居民楼阳台上,有位老人正用长杆晾晒衣物,他的动作从容不迫,仿佛楼下空荡的街道只是寻常的工作日景象,这种淡定或许揭示了城市生命的真谛——繁华可以暂停,但生活永远继续。
当疫情退去,南京路终将重现人潮,但这段"空城"记忆应该被铭记:它让我们看清了城市繁华表象下的结构肌理,意识到商业文明不仅需要消费行为,更需要人文积淀,未来的南京路或许会少些喧嚣的旅游团,多些沉思的漫步者;少些盲目跟风的打卡,多些对建筑美学的凝视,正如作家金宇澄在《繁花》中写的:"上海这地方,表面再变,骨子里的东西总在那里。"疫情下的南京路,恰好给了我们一个窥见这座城市"骨子里东西"的珍贵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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