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中的国际关系谜题,朝鲜为何不帮助中国与图瓦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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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4-07
当全球电影产业在疫情冲击下陷入低迷时,韩国电影却呈现出一幅令人费解的图景:一边是票房市场的持续萎缩,一边是作品风格的愈发大胆与"疯狂",从《釜山行2》到《非常宣言》,从《寂静》到《夜叉》,韩国电影人似乎在这场世纪疫情中找到了某种独特的创作密码——不是逃避现实,而是以更极端的方式直面现实;不是粉饰太平,而是用近乎偏执的影像语言解剖这个时代的集体焦虑。
一、疫情下的韩国电影:从"韩流"到"寒流"的产业变局
2020年初,当新冠疫情在韩国大邱首次爆发时,正值韩国电影百年一遇的高光时刻。《寄生虫》横扫奥斯卡四项大奖的余温尚在,全球电影界都在期待韩国电影的下一个奇迹,然而随之而来的疫情,给这个蓬勃发展的产业浇了一盆冷水,据韩国电影振兴委员会统计,2020年韩国影院观影人次骤降至5953万,仅为2019年的28.3%;2021年略有回升至6985万人次,但仍不及疫情前水平的一半。
但耐人寻味的是,产业寒冬并未浇灭韩国电影人的创作热情,反而催生出一批风格迥异的"疫情电影",这些作品大致可分为三类:一是直接反映疫情题材的《寂静》《非常宣言》;二是延续韩国类型片传统但加入疫情元素的《釜山行2》《夜叉》;三是看似与疫情无关却暗合时代情绪的《兹山鱼谱》《分手的决心》,这种创作上的"疯狂",实则是韩国电影工业面对系统性风险时的一种应激反应——当传统商业模式难以为继,创作者反而获得了更大的表达自由。
二、极端情境下的极致表达:韩国电影的叙事转向
仔细观察疫情期间的韩国电影,会发现一个显著的叙事特征:极端情境的常态化。《非常宣言》中那架被生化武器威胁的客机,《寂静》里因声波武器失控而必须保持绝对安静的首尔,《夜叉》中在沈阳展开的谍战——这些故事背景看似荒诞,却与疫情下人人自危的现实形成了微妙互文,韩国导演们似乎在说:当现实本身已经足够超现实,电影必须走得更远才能抵达真实。
这种创作倾向与韩国独特的社会语境密不可分,疫情期间,韩国经历了从"防疫模范生"到单日确诊超60万例的戏剧性转折,政府防疫政策的反复、医疗资源的挤兑、疫苗分配的不公,都在民众心中埋下了强烈的不信任感,电影学者金美贤指出:"韩国电影人将这种集体创伤转化为创作能量,用类型片的糖衣包裹社会批判的苦药。"《非常宣言》中政府应对危机时的无能,《寂静》里普通人在系统崩溃后的自救,都是对现实困境的隐喻性表达。
三、类型混搭与形式实验:疫情催生的影像革命
疫情三年,韩国电影在形式上也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实验性,奉俊昊在哈佛大学的演讲中曾提到:"限制往往能激发最大创造力。"这句话在疫情期间得到了验证,当大制作变得风险极高,许多导演转而探索小成本创新:《兹山鱼谱》用黑白影像重构历史,《分手的决心》将侦探片拍成爱情诗,《小说家的电影》则模糊了剧情片与纪录片的边界。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恐怖片类型的异军突起,从《怪奇宅》到《咒术尸战》,韩国恐怖片在疫情期间完成了 genre进化——不再依赖 jump scare(突发惊吓),而是营造一种弥散性的不安感,这与疫情带来的存在主义焦虑不谋而合:真正的恐怖不是某个具体怪物,而是空气中看不见的威胁,这种美学转向,实际上反映了整个社会心理状态的变化。
四、全球视野与本土焦虑:韩国电影的辩证之道
在全球化退潮的背景下,韩国电影却呈现出逆势国际化的趋势,Netflix等流媒体平台的崛起,为韩国电影提供了绕过传统发行渠道的出口。《寂静》成为首部入围柏林电影节的韩国类型片,《分手的决心》让朴赞郁再获戛纳最佳导演——这些成就背后,是韩国电影人将本土经验转化为全球语言的努力。
但吊诡的是,这些国际成功的作品往往扎根于最韩国式的焦虑。《分手的决心》中那个执着到近乎偏执的刑警,《非常宣言》里面对系统失灵时暴露的人性阴暗面,都是韩国社会激烈竞争的极端投射,正如影评人李东振所言:"韩国电影正在完成某种文化炼金术——把我们最私密的痛苦变成全世界都能理解的符号。"
站在后疫情时代回望,或许正是这场全球危机,意外地释放了韩国电影被商业成功束缚的野性,当其他国家的电影产业还在恢复元气时,韩国影人已经完成了一次危险的跳跃——他们不再满足于讲述精巧的故事,而是试图用影像诊断这个生病的时代,这种"疯狂",本质上是一种清醒:在秩序崩塌的时刻,或许只有艺术能提供那种不合时宜的诚实。
疫情终将过去,但它赋予韩国电影的这份"疯狂",很可能成为这个电影强国未来的核心竞争力,当世界重新运转时,人们会记住:在那个至暗时刻,有一群电影人拒绝闭上眼睛,而是用更锐利的目光凝视深渊——并在深渊的倒影中,找到了继续前行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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