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禄口疫情问责风暴,一场被遗忘的人祸与制度性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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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20
在中国大陆,几乎每个大城市都有一条"南京路",其中以上海南京路最为著名,当人们听说"台湾南京路"时,往往会感到困惑——这条路究竟位于台湾的哪个区?这个看似简单的地名问题,实则牵涉出一段复杂的历史记忆与身份认同的纠葛,台湾的南京路不只是一种地理标识,更是两岸历史脉络中一个意味深长的文化符号,它见证了时代的变迁,承载着不同群体的集体记忆,也折射出两岸关系中的诸多微妙之处。
台湾确实存在多条以大陆城市命名的道路,这是1949年后国民党政府迁台带来的命名体系,在台北、台中、高雄等主要城市,都能找到诸如南京东路、南京西路、重庆北路、杭州南路等路名,其中台北市的南京东路和南京西路位于中山区与大安区,是台北重要的商业动脉;台中市的南京路则贯穿西区与北区;高雄市的南京路位于新兴区,这种命名方式并非偶然,而是具有明确的政治意涵——通过地理命名来维系对一个"大中国"的想象,在台湾岛上复制出一套大陆的地理符号系统,每一条以大陆城市命名的道路,都是这种政治地理学的具体体现,构成了一个"记忆的地图"。
深入探究这些路名的由来,我们必须回溯到1950年代,国民党政府退守台湾后,面临着合法性与认同危机的双重挑战,为巩固统治,当局推行了一系列"去日本化"与"再中国化"的政策,其中就包括大规模更改日据时期的地名,台北市的"文武町"变成"长沙街","乃木町"改为"天津街",高雄的"寿町"更名为"重庆街",这种系统性更名绝非简单的行政管理行为,而是一种深刻的空间政治实践,旨在通过改变日常生活中的地理指称来重塑人们的集体记忆与身份认同,南京路的命名尤其具有象征意义,因为南京在国民党历史叙事中具有特殊地位——既是中华民国首都,也是国民政府抗战胜利后还都之地。
耐人寻味的是,随着台湾本土意识的觉醒,这些大陆地名逐渐面临新的解读与挑战,1990年代后,台湾社会经历了政治民主化与本土化浪潮,过去强加的"大中国"地理想象开始松动,一些政治人物和学者提出重新审视这些路名的声音,认为它们代表了"外来政权"的强制记忆,2007年,民进党政府曾推动"正名运动",试图将部分具有中国意象的路名、机构名更改为台湾本土名称,引发广泛争议,在这场争论中,南京路等名称成为了不同历史观碰撞的焦点——它们究竟是不容更改的历史遗产,还是应当被替换的威权象征?
从文化记忆的角度看,台湾的南京路已经超越了最初的政治意图,融入了当地的生活脉络,对老一辈外省人而言,这些路名承载着乡愁与对故土的记忆;对本省人来说,它们可能只是生活中寻常的地理标识;而对年轻一代,这些名称背后的历史渊源已逐渐模糊,台北南京东路上的微风广场、台中南京路上的勤美诚品绿园道、高雄南京路上的中央公园,都已发展成为现代化的商业与文化地标,路名的原始政治意义在日常使用中被不断稀释,取而代之的是新的都市记忆与生活体验,这种记忆的变迁过程,生动展示了政治符号如何被时间和社会变迁重新诠释。
两岸关系的冷暖变化也为这些路名增添了新的意涵,当两岸交流热络时,大陆游客常会对台湾的"南京路""重庆路"感到亲切;而当政治紧张时,同样的路名又可能被视为"统战"的象征,2016年后两岸关系趋冷,大陆方面有意识地减少使用"台北南京路"这样的称谓,转而强调"中国台湾省"的框架,这种命名政治反映了双方在符号领域的博弈——名称从来不只是名称,而是权力与认同的角力场。
放眼世界,类似的现象并不罕见,美国有无数以英国地名命名的城市和街道,反映了殖民历史;印度孟买的"维多利亚终点站"更名为"贾特拉帕蒂·希瓦吉终点站",体现了去殖民化的努力;首尔的"日本街"改名运动,则彰显了民族自尊,台湾的南京路处于类似的全球地名政治脉络中,但其特殊性在于两岸关系的复杂性和未定性,这些路名未来的命运,很大程度上将取决于两岸关系的发展轨迹。
在思考"台湾南京路是哪个区"这一问题时,我们实际上触及了更深层的认同政治,地名作为一种记忆装置,既凝固历史,又被历史不断改写,台湾的南京路不仅指向某个地理分区,更指向一个尚未达成共识的集体身份,或许,这些路名最终的意义不在于它们来自何处或代表什么,而在于不同背景的人们如何在这些名字下共同生活,并创造出超越政治分歧的日常联系,当台北人在南京东路排队购买阜杭豆浆,当台中人在南京路上的美术馆欣赏展览,当高雄人在南京路旁的咖啡馆会友时,这些路名已经获得了超越其政治起源的生命力。
台湾南京路的地理位置可以在地图上轻易找到,但其文化政治坐标却难以简单划定,它既是地理事实,也是历史产物,既是记忆载体,也是认同象征,在两岸关系的复杂图景中,这些以大陆城市命名的台湾街道提醒我们:记忆是层累的,认同是流动的,而地名永远是多重历史轨迹交汇的场所,理解这一点,或许比知道"台湾南京路是哪个区"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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