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禄口疫情问责风暴,一场被遗忘的人祸与制度性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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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19
《48小时横跨中国:一个南京游子的哈尔滨返乡记,看到的不仅是距离》
清晨六点的南京南站,冬日的薄雾还未散去,我拖着28寸的行李箱,里面塞满了盐水鸭、雨花茶和云锦丝巾——这些将作为"江南信物"带回冰城,自动售票机前,一对老夫妇正为健康码操作犯难,我上前帮忙时,听见他们浓重的东北口音:"闺女也是回哈尔滨的?"
高铁G1972次列车准时进站,检票口的人流中,我注意到至少三分之一是向北的旅客,站台上,列车长正用标准的普通话和地道的东北话交替回答乘客问题,这种语言上的"双栖"能力,似乎成了这条线路工作人员的标配。
车厢内暖气开得很足,邻座的大叔脱掉羽绒服,露出里面的"玄武湖"文化衫,他告诉我,在南京做装修二十年,每年只春节回家。"以前得坐36小时绿皮车,现在高铁只要12小时,时间都去哪了?"他笑着摇头,眼角的皱纹里藏着两个城市的故事。
列车驶过长江大桥时,手机弹出一条南京气象台的寒潮预警,窗外,金黄的油菜花田渐渐被冬小麦的绿意取代,当乘务员推着餐车经过时,我注意到菜单已经变成了东北乱炖和猪肉白菜饺子——这是列车进入山东境内的标志。
徐州东站短暂停留时,站台上飘着枣庄辣子鸡的香气,几个学生模样的乘客在讨论是去济南转车还是直达哈尔滨更划算,我打开地图软件,显示我们已经穿越了淮河-秦岭这条中国地理南北分界线。
当广袤的华北平原开始出现零星的白色大棚,车厢里的空气明显干燥起来,一位乘务员熟练地给加湿器加水,她说这是跑北方线路的必备技能:"南京到哈尔滨,湿度能从75%降到30%,不少南方乘客会流鼻血。"
"各位旅客,前方到站山海关..."广播响起时,整个车厢突然有了骚动,后排几个年轻人拿出手机准备拍摄"天下第一关"的雄姿,而几位年长者则开始往身上加衣服——他们知道,真正的寒冷从这里开始。
列车在沈阳北站停靠20分钟,站台上的温度计显示-15℃,我跟着人流下车透气,瞬间被凛冽的空气激得打了个喷嚏,旁边卖烤地瓜的大爷笑呵呵地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哈尔滨比这冷多了!"他的推车上贴着微信和支付宝的收款码,却坚持用布满老茧的手给顾客找零钱。
重新上车后,窗外的风景彻底变成了冰雪世界,白桦林、雾凇、覆盖着白雪的玉米茬地...这些在南方人眼中的"北国风光",于我却是记忆深处的童年画面,列车员开始提醒乘客准备厚外套,因为哈尔滨西站是开放式站台。
晚上8点17分,列车准时驶入哈尔滨西站,透过结霜的车窗,我看到站台上接站的人们都裹得像粽子,呼出的白气在灯光下形成一片氤氲,出站口的防疫人员穿着防护服,面罩上全是冰晶,却依然耐心地帮老年人操作手机。
出租车排队处,司机王师傅听说我从南京回来,立刻调高了暖气:"南方人最怕咱这的冷了!"车经过霁虹桥时,他特意放慢速度让我看冰灯,中央大街的欧式建筑上挂满了彩灯,马迭尔宾馆门口排着长队——都是等着买冰棍的游客。
走进道外区的老宅子,母亲准备的酸菜白肉锅还在咕嘟冒泡,桌上摆着从南京带回来的桂花糕,父亲笑着说这是"南北合璧",暖气片上的橘子皮散发着清香,窗外的月亮似乎比南京看到的更大更亮。
这次旅程让我意识到,南京与哈尔滨的距离不仅是1800公里铁路线,在南京便利店24小时能买到的鸭血粉丝汤,在哈尔滨变成了凌晨三点热气腾腾的豆腐脑;秦淮河畔的评弹声,在这里转化为松花江上的冬泳号子。
但两座城市又在奇妙地相互渗透,哈尔滨中央大街出现了南京大牌档,而南京的新街口也能找到东北铁锅炖,我的手机里同时存着"我的南京"和"哈尔滨健康通"两个APP,微信好友列表既有讨论玄武湖樱花的,也有分享冰雪大世界攻略的。
或许这就是当代中国的缩影,高铁网络让地理距离缩短,人口流动让文化边界模糊,那个在南京鸡鸣寺求姻缘的哈尔滨姑娘,和那个在索菲亚教堂前卖糖葫芦的江苏小伙,正在编织着新的中国故事。
回程那天,母亲在我的行李箱里塞满了红肠、格瓦斯和秋林大列巴。"给南京同事尝尝",她说这话时,窗外的雪花正落在阳台的君子兰上——这盆花是从南京带回来的品种,在哈尔滨的暖气房里开得格外好。
机场高速两侧的杨树上,喜鹊窝在蓝天映衬下格外醒目,值机柜台前,几个南方游客兴奋地讨论着刚体验的冰雪大世界,他们行李箱上还贴着"我爱哈尔滨"的贴纸。
当飞机冲破云层,我看到夕阳下的松花江像一条金色的缎带,三个小时后,我将回到秦淮河畔的公寓,冰箱上还贴着去年哈尔滨冰雪大世界的门票,这种在南北之间的往复运动,或许就是我们这代人的宿命与幸运。
(全文共计158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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